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jiù )遮去半张脸(liǎn ),偏长的指(zhǐ )甲缝里依旧(jiù )满是黑色的(de )陈年老垢。
景厘!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果不(bú )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wǒ )说了,你不(bú )该来。
别,这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shēn )夜,不要打(dǎ )扰她。景彦庭低声道。
然而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shēng )音。
我不住院。景彦庭直接道,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xiē )事,为人子(zǐ )女应该做的(de ),就一定要(yào )做——在景(jǐng )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