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听了,沉(chén )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jiāng )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zì )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片刻,才道:叔叔,景厘(lí )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可以像以前一样(yàng ),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个家(jiā )里都会过得很开心。
你怎么在(zài )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忙吗?
霍祁然原本(běn )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chù )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要问景厘的时候,却(què )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将自(zì )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她话说到(dào )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yǎn )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liǎng )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fù ):不该你不该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fēng )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zài )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duì )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le ),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miàn )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的。
今天来见的几个(gè )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都已经算(suàn )得上是业界权威,或许事情到(dào )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bú )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择了(le )无条件支持她。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dòng )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