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抬手摸了摸(mō )自己的胡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tí )议。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shuō )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miàn )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yī )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shí )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de )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cái )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一路(lù )到了(le )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yǒu )那么一点点。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dào )了窗户大、向阳的那间房。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qí )然就(jiù )认了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找到你(nǐ ),告(gào )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me )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rén ),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sì )乎愈(yù )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yě )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