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靠在他肩头(tóu ),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zhè )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wǒ )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wǒ )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xiē )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dài )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zì )暴自弃?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门后始终(zhōng )一片沉寂。
爸爸,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jǐng )厘说,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出去(qù )吃还是叫外卖?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yòu )用力握(wò )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bìng )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bái ),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她哪(nǎ )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de )胡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gè )提议。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de )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qīn )之间的差距。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hóng )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dǎo )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shǒu )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gāi )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shēng )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jǐng )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huà ),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