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zài )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yī )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kàn )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shì )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nián )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shì )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zài )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néng )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wǒ )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néng )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bú )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dàn )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zhī )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liǎng )个月。
我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me )回事情,问:你见过有哪个桑塔那(nà )开这么快的吗?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le )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cǐ )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lái )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de )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yǐ )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yī )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jǐ )年的工资呐。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打(dǎ )电子游戏的时候才会有。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tái )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jiào )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zhè )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hòu ),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cǐ )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hǎo )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yào )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shuō ):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le )。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me )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wén )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sì )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gèng )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hèn )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gòu )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