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然看见他蹲了下去,不知道做了什么,许久之(zhī )后,才又缓缓直起身来,僵立在那里。
鹿然觉得(dé )很难受,很痛,她想要呼吸,想要喘气,却始终(zhōng )不得要领。
说到底,霍靳西不是生气她要对于陆(lù )与江,也不是生气她跟姚奇商量,更不是(shì )生气她预计划的那些程序,他只是生气——她没(méi )有告诉他。
我的确是想对付陆与江,但我也还没(méi )想好要怎么做,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实施嘛!
陆与(yǔ )江这个人,阴狠毒辣,心思缜密,但是他身上有(yǒu )一个巨大的破绽,那就是鹿然。慕浅说,只要是(shì )跟鹿然有关的事(shì )情,他几乎顷刻间就会失(shī )去所有的理智。所以,只要适当用鹿然的事情来(lái )刺激他,他很可能再一次失智上当也说不定。当(dāng )然,本身他也因为鹿然对我恨之入骨,所以——
听到他的声音,鹿然似乎吓了一跳,蓦地回过神(shén )来,转头看了他,低低喊了一声:叔叔。
当脑海(hǎi )中那个声音放大到极致的时刻,鹿然终于(yú )控制不住地喊出了声:不是!不是!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他恨极了我们两个,能有置我(wǒ )们于死地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是再怎(zěn )么害羞,小孩子还是不会隐藏情绪,陆与江看得(dé )出来,这个孩子,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妈妈——浓烟终于彻底挡住了鹿然的视线,她再也(yě )看不见任何能够帮助自己的人,只能声嘶力竭地(dì )哭喊,喊着最信赖的人,一声又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