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静了(le )片刻,才缓缓抬眼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就没有(yǒu )什么顾虑吗?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gěi )你?景彦庭问。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shì )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景厘轻轻(qīng )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dà )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wú )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bú )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bào )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这话已经说得(dé )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jǐng )厘面前,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霍祁然(rán )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景(jǐng )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
很快景厘就坐到(dào )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zhǐ )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liǎng )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