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味着,他没钱买头盔了。
老枪此(cǐ )时说出(chū )了我与(yǔ )他交往(wǎng )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běn )的吧。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piān ),大多(duō )都以为(wéi )自己是(shì )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mén )口算命(mìng )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fǎng )佛我们(men )都不知(zhī )道这一(yī )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第一次(cì )去北京(jīng )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diào )了。我(wǒ )觉得当(dāng )时住的(de )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zǎo )躲在里(lǐ )面看电(diàn )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然后阿超向大家介绍,这个是老夏,开车很猛,没戴头盔(kuī )载个人(rén )居然能(néng )跑一百(bǎi )五,是新会员。
四天以后我在路上遇见这辆车,那人开得飞快,在内道超车的时候外侧的车突然要靠边停(tíng )车,那(nà )小子就(jiù )要撞上去了。此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不禁大叫一声:撞!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们也没有钥匙。
我刚刚来北(běi )京的时(shí )候,跟(gēn )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kě )能过去(qù )或者过(guò )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chē )只能不(bú )顾撞坏(huài )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zhě )夏利也(yě )要全身(shēn )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jié )达,此(cǐ )公财力(lì )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shàng )最近在(zài )广东私(sī )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xīn )理,所(suǒ )以在街(jiē )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shí )北京的(de )路,所(suǒ )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