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zài ),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shǎo )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tā )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huì )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cái )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biān )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wǒ )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tā )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厘!景彦(yàn )庭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到底听(tīng )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景厘缓(huǎn )缓摇了摇头,说:爸爸,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你不用担心的。
景彦(yàn )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dé ),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guāng )了。
我不住院。景彦庭直接道(dào ),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péi )陪我女儿。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shàng )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dài )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yuè )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yìn )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gēn )本就看不清——
谁知道到了机(jī )场,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qí )然。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liǎng )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