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间忽然传来栾斌的叩门声:顾小姐?
我以为关于(yú )这场婚姻,关(guān )于这个孩子,你和我一样,同样措手不及(jí ),同样无所适(shì )从。
他们会聊起许多从前没有聊过的话题,像是他们这场有些荒谬有些可笑的契约婚姻,像是她将来的计划与打算。
见她这样的反应,傅城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我有这么可怕吗?刚才就是逗逗你,你怎么还(hái )这么紧张?我(wǒ )又不是你们学(xué )校的老师,向(xiàng )我提问既不会(huì )被反问,也不(bú )会被骂,更不会被挂科。
已经被戳穿的心事,再怎么隐藏,终究是欲盖弥彰。
哈。顾倾尔再度笑出声来,道,人都已经死了,存没存在过还有什么意义啊?我随口瞎编的话,你可以忘了吗?我自己听(tīng )着都起鸡皮疙(gē )瘩。
可是现在(zài )想来,那个时(shí )候,我自己也(yě )不曾看清自己(jǐ )的心,就算知(zhī )道了你介怀的事情,我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呢?
闻言,顾倾尔脸上的神情终于僵了僵,可是片刻之后,她终究还是又开了口,道:好啊,只要傅先生方便。
他写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件事,都是(shì )她亲身经历过(guò )的,可是看到(dào )他说自己愚蠢(chǔn ),说自己不堪(kān ),看到他把所(suǒ )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
傅城予蓦地伸出手来握住她,道:我知道你有多在意这座宅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