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tiáo )路象征着新中国的(de )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rén )的(de )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yě )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suǒ )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mào )出三个字——颠死他。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shī )最厉害的一招是叫(jiào )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hěn )可(kě )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gāi )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hái )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le )。一些家长请假坐(zuò )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le ),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qíng ),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dùn ),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suàn )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shàng )肯定吃亏。但是怒(nù )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yī )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huǒ )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màn )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lián )下了火车去什么地(dì )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dǎ )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dōu )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shēng )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mǎi )不起飞机票,就如(rú )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dòng )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yàng ),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到了上海以后(hòu ),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zuò ),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biē )在家里拼命写东西(xī ),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gěi )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fèi )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当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tàn )它很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我事。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jīng )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zài )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de ),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是痛(tòng )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gèng )加厉害。喜欢只是(shì )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cái )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shì )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rén )。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le )要把桑塔那改成法(fǎ )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méi )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gè )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tài )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qiān )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