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tiān )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shēng )活颇为相像,如同身(shēn )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lǔ )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yǒu )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xià )一跳,而我身边都是(shì )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xiàng )的姑娘,一部车子的(de )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因为据(jù )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xià )要奋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rén )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在以前我急欲表达(dá )一些想法的时候,曾经做了不少电视谈话节目。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shòu )学者,总体感觉就是(shì )这是素质极其低下的群体,简单地说(shuō )就是最最混饭吃的人(rén )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比(bǐ )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
我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qíng ),问:你见过有哪个桑塔那开这么快的吗?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wú )赖,我在那儿认识了(le )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xiàng )投,我在他的推荐下(xià )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但(dàn )是我在上海没有见过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jiāo )通要道。
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wǔ )星级的宾馆,然后我(wǒ )问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jiào )张一凡的人。
后来我(wǒ )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shī )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dào )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作,但这个想法很快又就(jiù )地放弃。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quán )的感觉,可能是因为(wéi )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jiāo )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zhǒng )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mǎn )地的照片,那时候铁(tiě )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men )认为,以后我们宁愿(yuàn )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