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jiào )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霍祁然闻言(yán ),不由得(dé )沉默下来,良久,才又开口道: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yàng )的要求。
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hào ),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等待叫号。
告诉她(tā ),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zhè )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yuàn )责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wǒ )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yī )个微笑。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kuǎ )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jiù )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tíng )说,就像(xiàng )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xià )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