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lái )。
霍祁然听了,沉默(mò )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wǒ )这里不成立。我没有(yǒu )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别,这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rǎo )她。景彦庭低声道。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主动(dòng )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那你今天不(bú )去实验室了?景厘忙(máng )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hǎo )脸色了!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控制不(bú )住地摇了摇头,红着(zhe )眼眶看着他,爸爸你(nǐ )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le )国外,你就应该有办(bàn )法能够联络到我,就(jiù )算你联络不到我,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从你(nǐ )把我生下来开始,你(nǐ )教我说话,教我走路(lù ),教我读书画画练琴(qín )写字,让我坐在你肩(jiān )头骑大马,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