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zhī )是两兄弟有一个去了,那留下的这个无论如何都要去找(zhǎo )找看的。但是张家走了一个老二,留下的还有四兄弟呢(ne ), 老二之所以会去, 还不是为了剩下的这四人?
这意思是,谭归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被安上了这样的罪名,真要(yào )是落实了,可是祖宗十八代和往后多少代都不好活了。更甚至(zhì )是,往后哪里还有后代?真要是以这罪名被抓住,只怕(pà )是后代都没了。亲族之内 ,只怕都没有能活下来的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张采萱心里就是止不住担忧。他不(bú )是别人,他是秦肃凛,是她的夫君,是孩子的爹,这个(gè )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她这边迟疑,骄阳已经道,娘,爹(diē )不回来(lái )是不是跟那天搜屋子的那些官兵有关系?对了,他们现(xiàn )在还在村口不肯离开,是不是就是在等爹回来?
那边的(de )几妯娌低声议论,说起来都是家事,张采萱只是偶然听(tīng )了一耳朵, 根本没想听,还是看向了前面的村长。说到底(dǐ ),最后到底出人还是出力, 出力的应该出多少力,都是他(tā )说了算(suàn )。以张采萱家的情形,出人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出(chū )力了。她也没想着占人便宜,该出多少银子或者粮食都(dōu )不会推脱的。
张采萱没想到他一个孩子还能懂得这么多(duō ),或者说没想到他忙碌了一天之后,还能暗地里琢磨这(zhè )些。心里软乎成一片,骄阳,娘天天在家中,也不知道(dào )你爹不(bú )回来跟村口的那些官兵有没有关系。不过,你爹(diē )应该是(shì )无碍的,我们在家好好等着就行。
陈满树还想要再说什(shí )么,张采萱却已经不想再听了,起身进门,上山的时候(hòu )小心些,推柴火的时候注意看看下面有没有人。
骄阳应(yīng )了一声,张采萱这才打开院子门往村里去。
两人对视一(yī )眼,脚下都顿住了,实在是何氏那一次发疯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