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kū )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héng ),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lèi )。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dōu )没有。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běi )帮着安排的,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wēi ),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yuàn )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shòu )这一事实。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guò )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de )、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xiǎo )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lǐ )住?你,来这里住?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yán )不发。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qiě )重磅的消息,可是她消化得很好,并没有表(biǎo )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就仿佛,她真的相(xiàng )信,一定会有奇迹出现。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lèi )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yǒu )光了。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