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yú )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qǐn )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zhōng )溜走(zǒu )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shí ),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这(zhè )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zhǐ ),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ér )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wèi )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bāng )盗版(bǎn )商仿冒名家作品。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duì )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yī )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zuò )××××,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zhè )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shàng )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bìng )且两(liǎng )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yī )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lái )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kuàng )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wú )耻模样。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kuī ),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shì ),那(nà )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jiè ),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wéi )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qián )。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gè )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yī )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yǒu )六个(gè )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chē )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de )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tiào )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bāng )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chē )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zhǐ )。 -
比(bǐ )如说你问姑娘冷不冷然后姑娘点头的时候(hòu ),你脱下她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说:我也很冷。
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qǐ )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生崇拜心理的(de )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成年人(rén )了,相对于小学的一班处男来说,哪怕是(shì )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qǐ )敬。所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dī )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yǒu )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rén )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养出一点真(zhēn )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de )人都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lǐ )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xuǎn )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有多大。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xià )天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shì )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gè )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xìng )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chē )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rěn )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rěn )我的车一样。
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jué )定不再搞他妈的文学,并且从香港订了几(jǐ )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的钢(gāng )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放在门(mén )口,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yī )笔生意,一部本田雅阁徐徐开来,停在(zài )门口,司机探出头来问:你们这里是改装(zhuāng )汽车的吗?
我之所以开始喜欢北京是因为北京很少下雨,但是北京的风太大,昨天(tiān )回到住的地方,从车里下来,居然发现风大得让我无法逼近住所,我抱着买的一(yī )袋苹果顶风大笑,结果吃了一口沙子,然(rán )后步步艰难,几乎要匍匐前进,我觉得(dé )随时都能有一阵大风将我吹到小区马路对(duì )面的面馆。我不禁大骂粗口,为自己鼓劲,终于战胜大自然,安然回到没有风的(de )地方。结果今天起来太阳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有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