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我急欲表达一(yī )些想法的时候,曾经做了不少(shǎo )电视谈话节目。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质极其低下的群体,简单地(dì )说就是最最混饭吃的人群,世(shì )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比(bǐ )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
不(bú )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guān ),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jīng )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sì )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hěn )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dōu )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de ),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hǎo )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jí )中在市政府附近。
此后我决定(dìng )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rè )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dòng ),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hòu )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dōu )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rén )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duō )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等他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刹什么车啊。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yào )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lǎo )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chū )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guài ),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yī )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xià )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身边(biān )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bìng )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个(gè )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le )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jiào )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liáng )的老年生活。
我有一次做什么(me )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duī )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wǒ )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jīng )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xiào )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tǐng )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le )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jiē )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wǎng )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jiàn )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mài )给车队。
于是我的工人帮他上(shàng )上下下洗干净了车,那家伙估(gū )计只看了招牌上前来改车,免(miǎn )费洗车的后半部分,一分钱没(méi )留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chǎng )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mò )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