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一面走,一面在霍靳西耳旁低(dī )语:刚刚那个应(yīng )该是(shì )苏家三少爷苏牧白,三年前发生车祸,双腿残废,已经很多年(nián )不出(chū )席公众场合了。
她撑着下巴看着苏牧白,目光平静而清醒,你(nǐ )说,这样一个男人,该不该恨?
苏太太眼含幽怨地看着这个儿子,苏牧白却避开她的目光,重新低头看起了书。苏太太心中叹息一声(shēng ),终于还是起身(shēn )离开(kāi )了。
住是一个人住,可是我们岑家有给她交学费供她上学的。是她(tā )自己的妈妈容不下她,别说得好像我们岑家故意赶她走,虐待(dài )她一样。岑栩栩说着,忽然又警觉起来,喂,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tí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苏牧白安安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不知不觉中,却失(shī )了神(shén )。
苏牧白缓缓道:妈,您别瞎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霍靳西伸(shēn )出手来,轻轻捏住她的脸,让她直起身子,对上了他的视线。
苏太(tài )太犹未察觉,追问道:慕浅不是岑家的继女吗?跟霍家有什么关系(xì )吗?
苏牧白起初尚有(yǒu )些不自如,然而到底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待人接物的气(qì )度始(shǐ )终还在,几番调整之后,慕浅眼见着他自在从容不少,心头也(yě )觉得欣慰。
已是凌晨,整个城市渐渐进入一天中最安静的时段,却(què )依然不断地有车从她车旁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