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到了(le )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yī )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xué )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bái )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xī ),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xiǎo )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guǒ )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fā )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yú )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dōu )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wéi )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guǒ )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我的旅途其(qí )实就是长期在一个地方的反反复(fù )复地重复一些事情,并且要简单(dān ),我慢慢不喜欢很多写东西的人(rén )都喜欢的突然间很多感触一起涌(yǒng )来,因为我发现不动脑子似乎更(gèng )加能让人愉快。 -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néng )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qù )英国?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de )穷国家?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yǐ )。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dàn )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méi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tiān )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ér )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de )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néng )属于一种心理变态。